【祈7】标题失踪
祈颜 X 487
是的你没看错
冷圈人要学会自己做饭
真名提及预警
勿升三
时间线: 2021年6月——2022夏季后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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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蜘蛛在断裂为一半的网上挂着。
丝线上穿来的震动令它躯身颤动:食物？危险？
失重感传来，它垂直地掉落了下去，而曾经熟悉的家在反应前便碎裂。
“要下雨了。”
祈颜拿着抹布的手停顿，拧眉，随后叹气。
蜘蛛慌张地爬走，赶在他用怜悯的目光送走它前。
这雨脾气古怪，不似从前模样。
乌云压在视野内，有人走到窗边。
他的下颌线绷紧了，眼帘开阖间都失去了从容。
祈颜冷着一张脸，抱臂，视线平直向窗外。
这沉闷的气氛之下，电竞椅上坐着的青年抬眸，手撑着脸，拉扯住他衣角:
“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们队里聚餐没选在今天。”
“是的？嗯，是的。”
“现在回去吧，87。”
祈颜靠近他，向他伸出手。
他了然一笑，接腔道:
“你赶我走咯？”
“可我还没吃饭。”
他直视祈颜，那种好欺负的姿态消失了，他的声线沉下来，眼帘微垂，手掌扣住并小幅度晃动祈颜的手腕，用着与之前不同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郁闷。
“还是趁现在没下雨，快走吧你。”
祈颜故意使坏，忽略了他那句话。
想让人不辨认出来他话语里的嫌弃意味都难。
“行行，真无情……”
487与他语气里阴阳怪气那味犯冲，不着痕迹地眼珠上翻，站起身，大步走到他房门口，想拉门把手，却拉了个空——
门早就敞开了，哪还需要人拉才开呢？
祈颜本弯着眼笑，看见487那架势，知道他真被激得要离开了，收了笑意，却又见他动作猛地一僵:
“我靠……我没带伞过来。”
他回头望着祈颜，好像有那么些求助的意思，祈颜回视，他们对视，还没等487开口，祈颜的声音响起了:
“我给你，你到时候还回来就好。”
祈颜递了把特别大的黑伞，487掂量着，向他道谢。
祈颜知道自己想说的还不是这个意思。
他本会说:“雨等会如果下的太急，你还是留在我们这边吃点东西，晚点再走。”
当他看着487心意已决的模样，他忽然改变了主意。
你说，他会不会明白你的话里有话？
“我送你下去，你先约车。”
祈颜的眼睛在灯光下映射着光源暖意。
只不过在487那300多度近视的眼里，很多眼神交流的涵义都是无法达成的:他表现得可真不明显。
临别前祈颜告诉他，等他回俱乐部了发信息过来。
他随意嗯了下，走出小区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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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的那个夏天，好像被敲碎了分散在他脑海内四处每个角落，只有少数的是清晰的，无法忘却的。
剩下的，只能靠间断的回忆去找寻。
就当他从储物箱里握住那把被包装的好好得黑伞时，他愣了。
他问了所有队友，包括基地的阿姨和叔叔们，问了教练，把他一切可能想到的人都问了一遍。
狮子狐疑盯着它盯了很久，蹦出一句:“这和我奶奶的伞好像啊。”害得他白高兴很久。
没人认领它。
它也许属于他，又或许是他从别的朋友那拿来的。
“能用塑料袋和泡沫保护得那么好，那应该是比较重要的东西吧……你确定搬家那会你没拿错？”
幻贺摸摸下巴，若有所思地对他说。
487也不确定，抱着它，感觉很糟糕。
如果真的是他的东西，
他怎么会一点使用的印象都没有？
他甚至开始幻想如果这把伞的主人是个百万富翁，是位得道高人，是个绝世美少女……那他接下来的人生可有意思了。
“又在幻想些什么……”
幻想中断，小果冻拿出一张纸片，拍到他胸口。
“诶!你哪里……”
“要谢就谢爱丽，他在床脚看见的，应该当时和你的伞放在一块。”
「借声凯的。」
487看着纸条上自己歪扭的字，不知为何，诡异地脸红起来，他闪避着小果冻审视的眼神，又附到小果冻耳边道:
“声凯是谁呀。”
原来是对应不上人了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想起什么青春伤痛追溯往事呢，但怎么会是个男的名字？
小果冻的眼神变得复杂，一方面嘲笑着他居然不记得声凯是谁，一方面为他的忘性大感到恐慌。
照这个反应，他不大想告诉487。
“唉，别看着我，我也不知道。”
小果冻推着487的手，怎奈对方整个人直接挂在他身上，像个盗版狗皮膏药一样贴着——黏不拉几的。
“可是我觉得……你知道……”
487这个时候很机灵，想撒娇，死缠烂打迫使小果冻屈服，但小果冻偏识破他想法，不依。
“唉……我是真的不知道。”
听他这么肯定地说了，487放弃了对他的纠缠，
憋着嘴有些委屈。
“好嘛，那我去问别人。”
……
“声凯……”
“哦——就是祈颜啊。”
他问了几个人，直到爱丽肯定地告诉他。
“虎队的监管者祈颜。”
爱丽见他神情呆滞很是没反应过来，又补充了。
“谢谢!”
现在的他和祈颜很少主动联系，能追溯的，只有21年深渊和夏季赛那会聊得还算不错，后面嘛，慢慢淡了。除了赛场上相见，偶尔的人类排位，私底下他们没再多交往。
他才想起，原来不止一次听过小程称呼对方为声凯。
他记住过，但他忘了。
原来陌生到一定程度，
连一个本该记住的名字都会忘掉。
他们本来是朋友吧？
不然祈颜怎么把伞交给他？
啊，怎么会这样？
“看来它能物归原主了。”
“嗯，是呀。”
爱丽微笑，487附和着，眉眼间却染上忧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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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一定要还给他。”
果冻拉住他的手腕，他愣了。
“为什么？这是他的东西，留在我这也没用了。”
487答道，手上的伞险些拿不稳，他惊了一下，赶紧捞回来。
“那你为什么一年前忘记还呢？”
487沉默了，他发现自己回复不了这个问题。
很大程度上，祈颜不再需要它了。
这个世界就是那么巧，一时间忘了，就真的忘了。
“因为我忘了呀……”
“……你确实傻呗，没跑的。”
小果冻对他的回答表示无语。
“早去早回，省得良心不安。”
小果冻推了一把他的腰，487扬起一个活泼的笑，大步迈出家门。
“知道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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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祈颜又是双膝并拢而坐，左手肘微曲枕在脖子后面，右手打着字，表情也是越来越控制不住。
一年前的伞？还给他？
别是坏得不像样子了，拿起来就散架。
……还想着现在过来，要不直接让他自己留着好了。
他站起来，伸个懒腰。阳光在视角内套了一层滤镜，朦胧的暗调，建筑在过去几个小时内随着阳光流动。而他静止着，在空调房里忍受了腰酸背痛。
真是雕磨时光的艺术家，太阳给他捎带了份礼物——
刺到他眼瞎的反光。
“我……C……”
祈颜瞳孔散大，双眼在一瞬变得五彩绚丽。
随后是被刺得双眼发疼，眼泪在眼眶内打转。
区区反光，有什么好怕的。
闭上眼，红色与绿色的细点状色斑组成圆环扩散开。
他一下把自己蒙到被窝里缓着。
幸好没在直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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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令他惊讶的是，那伞完好无损，比他用了两个月的太阳伞还要新。
“谢谢你啊，过了一年还想着还回来。”
祈颜讥讽地笑，487叉腰，问他哪里有水。
“坐坐坐，让别人看见得以为我怠慢了远客。”
这里哪有别人？除了一只警惕心很弱的猫猫，在他脚下来回转着圈。
祈颜将伞随意扣在桌子上，把487摁在床的下铺，优雅地开了个门出去。
“……哼。”
487伸手，蛋壳主动凑过去。
就说为什么有点热，原来空调没开。
现在五月的气温一年比一年高，惹人苦恼。
不过祈颜好像怕冷。
“来都来了，你待一会再走呗。”
祈颜端着杯温水回来，487接过，向他道谢。
“嗯～……不了，没啥好玩的。”
487摇头拒绝，蛋壳借了力跳进他的怀里，他吓得本能地往后缩。
“看来小朋友喜欢你。”
祈颜倚靠在椅子上，抱臂看他。
“哦……”
487不可置否，但又顺了一遍蛋壳的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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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？还真下暴雨？”
门外传来祈颜的喊声，下一秒门开了，487从漫画的页面切出来，手机息屏。
“幸好我衣服都收了——”
487听着祈颜伸着懒腰道，神情复杂。
“那我……”
一阵雷声让他剩下的话全部哽住了。
祈颜饶有兴味地盯着窗外，那雨毫不客气地往这片区域洒，淅沥沥得，听起来像煎蛋的滋滋声。
只不过，油温好像太高了，开始炸了。
“上次你过来也是这样下大雨。”
祈颜轻轻道，迈步坐到487身边。
“你还记得呀？”
487觉得自己像一面透明的窗户，给祈颜看透了。
他没有多少表情，等待祈颜下一句话。
“那天我本来想请你吃饭的。”
结果没想到后面也没有机会了。
“诶？我草，那你当时怎么不直接说啊！”
487为自己错过一顿饭而抓狂，忽然提高音量。
“你（文明用语）自己走了啊，能怪我？”
祈颜嗤笑，怼道。
“我（文明用语）怎么知道你要请我吃饭！”
祈颜摁住487欲要抬起的手，他吃瘪。
“那还作数吗，就算你欠我一顿了。”
雨下得越来越大了，487并没有和往常一样感到不安，纠结于饭的问题。
“你真做梦！”
祈颜笑骂道，忍不住弹他额头。
这令他想起去年录节目那会，祈颜也是在酒店听小程和他聊天，末了给他们两一人一个脑瓜蹦:
力道还是一样的轻。
闹着闹着就结束了，联系也断了。
“下那么大的雨……”
487的双眼望向窗外，祈颜看向他。
但为什么非得让两个不会有更深交集的人再独处？
如果是小程就好啦，那个脑子高速运转找话题的人就不会是自己。
他们沉默着坐了整整十八分钟。
他想起小时候在老家，姥爷家后院溪水流淌着，牛蛙咕呱咕呱地直叫唤，那稻草铺起来的棚子漏水，他每次坐在台阶上望着雨幕，身边是条黑白斑点的狗。
有次他看见了蘑菇，看起来是都是安全的，当然……没吃过。长得不多，可以摸摸它们的菌伞。
“何添顺！”
有次他爬到屋顶上去，踩着瓦片。
妈妈在底下叫唤，拎着柴，气得脸红脖子粗。
但他很高兴地笑，拾起屋顶一根枯树枝，向雾蒙蒙日落里的雀儿比划着。
楼外雨下着，风各跑向各的方向。
后来回城里上学，灰蒙蒙的一片天，很少再听见鸡打鸣，没乡下有意思。
他成年后回到乡里，想寻找过去雨和风的味道，展开双臂，却只闻见了洗衣液的香气。
乡下的雨蒙住了他的视线，打在脸上冰凉轻柔，混乱的记忆逐渐浮现，他清醒地沉浸在过去。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祈颜问他，他扬起一个甜蜜的笑:
“我在想晚上吃什么。”
“不是吧，不是吧，真有人满脑子想着吃饭呀？”
祈颜对他的想法表示鄙夷，
即使自己也在想晚上要吃的东西。
两人对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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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
0:5
他还记得大屏幕的赛后数据。
那放大在他的瞳孔中，而眼睛一酸，下一秒他只能强颜欢笑揽着队友的肩，告诉他们——
告诉他们什么？
他无话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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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ivl夏季总决赛，狼队充满遗憾地离场了。
路上，487把头埋得很低，心里的愧疚感溢满，以至于进了眼里，他忍着泪意，不想被看见脆弱的样子。
回到酒店，他打起精神想要活跃气氛，被狮子一个扑怀，对方在他怀里安静地异常。
过了好一会，他才反应过来，拍打着狮子的后背。
没事的，他说。
狮子没回应他，他的领口已经湿了一块。
肩上加了重量，小果冻揽着他的肩，也同样抱住了狮子，接着是幻贺，他组成的这个圈的最后一部分。
爱丽发现自己没空插进去了，拿起空调遥控器调低温度，银铃在一旁不知所措，上前来站到爱丽身旁。
他试探地向爱丽微笑:
“笑笑吧？”
爱丽真的笑了起来。
几个人抱作一团，没说一句话。
最后他们撤开，把身体都朝向爱丽，随即一拥而上。
“哎哟，小心点别碰着。”
在队友含糊不清的喊声中，爱丽稳当地站着，无奈地笑，但却是真心实意的。人挤人挤人，有人在安慰，有人在笑着活跃气氛，有人友好地用国粹交流，末了一起呼喊起来，一股子疯劲。
热死了，挤得心都热了起来。
“辛苦了。”
爱丽听清487凑到他耳边说的那句话。
走下去，让自己从地上爬起来，往前走。
不要怕，只要还有手和信念——
认清自己，我们都可以的。
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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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以后谁敢说东玄没冠军。”
Dou5夺冠之夜，抖人天秀三跑，祈颜几乎把嗓子都喊哑了，那激动程度超过了以往所有的比赛。
就好像他真的在赛场上，他在为了支持的队伍大声呼喊，连心脏都要突破这副躯体跳出。
到一半他眼里涌上泪意。
绝境时他也没放弃过对Dou5的信任，在心率直升的过程中，他死死盯着电脑屏幕，期盼奇迹的降临。
鼓膜一震，是现场观众彻天的尖叫与呼喊。
上天好像听见了他们的祈愿一样。
他瞳孔颤抖，有几滴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。
他庆幸自己没有开摄像头，一边闭了麦。
他是真心实意地替朋友东玄感到开心——
也许比他自己夺了冠还要开心。
激动之后是难以抑制的狂喜，他拿起手机，手心全是汗，颤抖着给东玄发着微信。
小程、取悦、鱼生……很多栏有未读信息，
他来不及看，只知道再给东玄发几条信息。
屏幕内东玄站立于属于自己的金雨中，已泪如雨下。
「玄妹值得一个冠军！」
「玄宝别哭！」
祈颜拿纸巾擦着自己的眼周。
他怎么不值得呢？两年陪跑，他怎么度过委屈的？
很多人都想不到，所有队伍有多想要一个冠军。
这是一场惊险的博弈，是一场绚丽的淘汰制盛会。
也是多数梦想家的埋葬地。
而始终，有人会名扬天下，留名青史。
「颜少你也拿个冠军。」
「虎队季后赛加油！」
那他也得先站在季后赛的舞台上才行呀……
祈颜苦笑，嗓子哑得难受。
“秋季赛见。”
他想到自己刚踏入职业的第一个晚上。
他没睡好，所有的思维充满对未来的憧憬。
多年后他在泪珠中迷糊了视线，总想穿越过去，去告诉那个男孩，一切都没那么简单。
但他始终相信，也始终热爱着的这条路……
他走的没错，更不会后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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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
“哈哈哈，笑死我了。”
祈颜的语音从耳机里传出，487眼睛扫着街道上的店面招牌，他轻笑。
“谁让你转那个视频……
你就是在扯皮，你自己不承认。”
487发条语音道，把手机放入口袋。
打算找到前不再看微信信息一眼。
他不信祈颜没有逗他的意思。
“我是真觉得剪出了一种别样的精彩，拍案叫绝。”
那是487的一个踩点鬼畜，大制作。
祈颜继续笑，继续发语音。
487还是点开来听了。
“你笑吧笑吧……”
487懒得发语音，缓慢打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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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欢迎！先生……” “这边是几位呢？”
487赧然一笑，对着店员小姐姐道:
“我的朋友在里面等我。”
熟悉的海底捞，熟悉的味道。
恰巧一抬眼，熟悉的面孔便在眼前。
小程有一瞬惊讶，笑得好看，拉着他的手臂便带他走:
“来的正好，可以上菜了。”
……
和在场的东玄、取悦打招呼后，487的视线和祈颜对接，祈颜坏笑，就是不先招手。
“……”
487哼笑后，无奈地看向小程，小程好像理解了什么，立刻推他去祈颜那边的座位。
半圆形的座位，487右手边是走廊，左手边是祈颜，他拘谨地收起身子。
注意到这，小程照顾他，给他倒酸梅汁，东玄把餐具递过来，碗里面盛着热乎的番茄肉沫汤。
“谢谢～”
487真诚地向两人道谢，紧张消失了大半。
“不要紧张啊，你这一放不开，破坏气氛。”
祈颜一开口，487喝着酸梅汤，直接呛到了。
“你闭嘴。”
小程嗔怪他，东玄乐呵呵笑着。
取悦把原本要捞给祈颜的肉片一个大转弯放进了东玄碗里。
“什么，我是在让他放松好嘛。”
祈颜还回嘴，小程看着脸已经呛红的487，巧笑着。
祈颜早已经在拍487的背，等对方差不多恢复，又递出一张纸巾。
“谢谢你啊。”
487对他笑，语气里带刺。
“你是什么态度诶。”
祈颜嘴上不耐烦，一边拿漏勺，用公筷在清汤里夹起两个肉丸，放进他的碗里。
“我……谢谢。”
487看着祈颜的侧脸，压下所有想说的话。
毕竟再怎么样，也是真的对他好，只不过嘴上不饶人罢了。
饭桌上话题不断，487放开了，也参与进去。
他觉得东玄说话特有意思，而小程每一次的接腔都恰到好处，取悦虽话少，却用善良的目光询问他是否需要加饮料和汤。
祈颜嘛，祈颜基本什么都没做。
他感到紧张的时候，会在桌子底下偷偷拽祈颜手腕，而祈颜会回握他的手掌心，如此反复。
祈颜说，在他的朋友面前都没必要把自己藏起来，真诚的态度总是最好的。
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，大家都很照顾他，也很热情。
他忽然理解什么是有效的社交，总比把精力和感情寄托在网络上那些小说与漫画虚拟的世界里要好。
不知谁讲了个笑话，祈颜先爆笑起来，东玄指着祈颜，笑得眼睛成一条缝，取悦捂着脸。
小程乐到桌底下去了。
氛围之下，487的脸庞明亮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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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的双眼内倒映下一片灯光，橙黄色的电子灯光闪烁于灯串之中，心灵涌上暖意，天际边落日余晖尚未散去，夜幕紧接着降临。
一幅画被挂在刷着白漆的墙面上。
一个滑着滑板的青年，穿越过公园内的道路。
那速度太快，以至于背景内只剩下一片流动的深蓝，镀上LED灯的光彩。
几个人悠闲地散步。
487离祈颜很近，近到两人手背摩擦，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
在祈颜看来，487的眼神专注，听他说出过去那些假大空的梦想时会闪烁着信任的光亮。
他们之间的氛围，适合伴着秋始的沉静月光:
她把朗朗清辉沉默无声全部给予，
也遣风将温柔悉数道尽。
487发现自己有点难将视线从他的眼中挪出——
简直就像是在要求他病患钩子定钩点百发百中。
“回基地打算干什么？”
他问，而祈颜思索着。
“你看前面那两走得那么快。”
小程凑近东玄，一手勾着取悦的胳膊，一手直播着，死亡怼脸拍。
“今天的菜好不好吃？好吃啊，肯定好吃。”
“啊另外两个是谁……你看看少了谁嘛。”
他读着弹幕，撩一下头发，顺带给了个镜头给取悦，表示他还在。
“我看下啊，有点晃。”
镜头反转，对准前头——
两个人牵着手，还前后摇摆着晃悠。
步调轻松愉快，从背影来看无比和谐。
小程也没想到祈颜和487整这出。
弹幕瞬间炸了。
“哦豁，好像出了那么点小问题。”
小程把镜头转回来，笑容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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